GeoWHY 人生苦短,爱生活,爱唧哦歪

2010-07-18

By 半亩方塘

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 |《我们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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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 | 《我们仨》

如果一本书的内在可以通过封皮表现出来,大概说的就是这本书了。好的图书编辑大概能领悟到作者的表达意图,能通过合拍的装帧反映作者的品味和风格。那种摩挲《我们仨》的封面可以感受到的略微粗糙的质朴感觉,也许是杨绛先生想要告诉我们她和钟书、圆圆生活的感受。

提起杨绛、钱媛或许有人不知,但提到钱钟书,都会想起《围城》这本书,想起陈道明主演的电视剧《围城》,当然,钱钟书先生学贯中西,不止这一部著作。但受众最广的却是这本《围城》,方鸿渐是如此深入人心,以至于家里蹲大学也成为我们茶余饭后的笑谈。世事变幻,命途多舛,他们仨从开始的陌路人,到钱钟书和杨绛的相识相知,再到小生命钱媛的诞生与成长,一个家庭,两代学人间的依偎与温暖,苦难与别离,爱与忧,都化作他们毕生至爱的方块字,落到了纸面上。

我们俩老了[杨绛]

我和钟书老了,行动开始不方便,视力也开始下降,看东西都模模糊糊的。夜里睡觉把被子掖好了,年纪大了受不住风寒。我夜里不断做着一个梦,梦见我走丢了。原先还看得见你,怎么一转身就不见了。你别吓我,你知道我胆子小,不敢走夜路。我陪你走的愈远,愈怕从此不见。我夜里吓得醒过来,推推身边的钟书。他倒是睡的挺实在的,钟书跟我说,他也老做这梦,这是老年人的梦,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我们是真的老了,我开始做了一个长达万里的梦。

他们仨散了

这仿佛是一段嵌在水晶里的画片,日光照在上面,白墙上折射五彩斑斓的图画。你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或许杨绛先生有了感应,感应到他们仨在她和钱钟书先生的人生末年会有这一出生离死别的悲剧。他们仨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性格,但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那么温馨。生活就像是池塘,我们都是生活在池塘里的鱼儿。池塘里掉落一颗小石子,搅动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池塘是死水,生活的主旋律也是平淡,但鱼儿在水里总会游来游去,找寻自己的快乐,经历自己的伤悲。那些波折、那些磨难,都如同一颗颗小石子投入水面,溅起的水花让我们有了离别、悲伤,有了埋怨、伤感、不理解,但他们仨之间的感情闹不可破,又柔若无骨,如同水波荡漾,安静温柔的抚慰那些溅起的小水珠,一切归于平淡,归于相知相守的不离不弃。

钱媛走了,钟书也走了,这世上在不会有那个高高大大的书呆子让杨绛喊钟书了,再没有那个胖嘟嘟的圆圆像妈妈一样体贴照顾杨绛了。生活里再没有三个人的故事,池塘里再没有三尾衔尾弄趣的小鱼儿了。杨绛怕“但是我陪他走的愈远,愈怕从此不见”,这怕终究是到来了。

他一个人思念他们仨

他们三个人都是学人,淡泊,与世无争,只愿守着自己的爱相依相偎。这世界多烦乱,人生多无奈,匆匆岁月如白驹过隙,怎能把它花在不爱的人、不爱的事儿上。杨绛和钱钟书都爱读书,尤其钱钟书先生,爱书成痴。在中国,在牛津,在巴黎,两个人的甜蜜时光,一对学人的简单不失乐趣的生活在上演。

对坐看书,相伴散步,撒娇,胡闹,一个像长不大的痴儿,一个似不谙世事的懵懂处子,两个人真是绝配。搬家,做饭,交游,读书,点点滴滴都闪着快乐与自在的亮光。哪怕回到了多灾多难的祖国,这种乐趣都未曾减少。圆圆的出生,粉嘟嘟生命的降临,彻底让他们仨凝结在一起。几十年的时光缓慢流淌,岁月的痕迹爬上了脸庞,但这种情愫,这份眷念,从未减少过。

一陋室,一堆书,一份情,一辈子,他们三个人思念他们仨。

———————附《我们仨》里的一些照片[猛击看大图]——————————–

图1:钱钟书赠杨绛的十绝句

图2:钱钟书赠杨绛的十绝句

图3:钱钟书赠杨绛的十绝句

图4:钱钟书与亲家母的通信,钱媛的婆婆非常想钱媛做自己的儿媳妇,

写信希望促成钱媛和自己儿子的恋爱

图5:钱媛此时已身患重病,在病床上写《我们仨》,这是她从她母亲杨绛

那儿讨来的题目,她想自己写出来

图6:钱媛病中给自己的父亲钱钟书写的信,字很可爱,情很真切

图7:应该是钱媛1997年新年给父亲写信,画了一个很可爱的画,她称呼钱钟书为pop,

杨绛为Mom,她自己被称作圆O,书的封面上有很浅的字样

图8:钱媛在牛津时给父母拜年

图9:钱媛给父亲钱钟书的画像,此时钱钟书还很年轻

图10:钱媛给父亲钱钟书的画像,1988年8月,“裤子太肥了”

图11:钱媛给父亲钱钟书的画像,疑似1956年,中关园,钱钟书躺在床上看书

图12:钱媛给父亲钱钟书的画像,1981年1月5日,钱钟书如厕时读书,“My father doing a major”

图13:钱媛给父亲钱钟书的画像,1990年1月9日,“衣冠端正,未戴牙齿”


2010-07-18

By 【假如我是真的】

也许

送走了山队的孩子们去拉萨科考(登山),转身去筹备暑期骑行的装备,心里惆怅得紧。
小五拉练与某些队务会上对这帮孩子恨得牙痒痒,真个嘻嘻哈哈挥手检票口了,又好失落。


也许像星星 也许是梦境
也许是你我挥汗如雨操场夜里

也许会冲坠也许有拉屁
我们迈步跨向京郊五彩的岩壁
携手笑震青山林

是不是有一天我也这样
混在人群笑脸里哈哈前行

不管狗屁团委导师怎么想
大唱歌曲迈步向远方

心底悄悄有好大个梦想
不远路途荆棘阳光


小小的启孜遥远的是梦想

人来人往匆匆忙忙
我多么希望能把这车票抢

小艾在偷偷玩

帅帅在偷偷玩

小黄在偷偷玩

他们在偷偷玩

玩得候车厅里芳香四溢

阿紫在静静听

山也在静静听

听小小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那是我前行的足迹

也许像星星也许是梦境
也许是你我走向雪山纯白怀里

也许会胆怯也许有怀疑


我们要大步流星向着梦想冲去
总有一天相聚雪山底


2010-07-17

By HELLO STRANGER

实习周记(1):朋友,别怕

大学生、同志、艾滋,这三个词的交集是我在财新做的第一篇报道。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身边有很多同爱朋友致使我接下这个选题,还是因为这个选题而发现身边朋友里隐秘着的更多的同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随着报道的深入,我越发觉得自己从前对同志群体的许多本真想象其实过于单纯。就像我往常说的,我以为我一直站在圈子外面观望,看到的其实不过是洞壁上的投影。

(1)

陈非是我给他取的化名,他不是那么喜欢。

陈非不是我的采访对象,却为我提供了很多线索。

有一阵子,我和陈非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在下着小雨的夜晚绕着学校走路,说着他的或者我的情感问题,没有什么顾忌。陈非几乎是带着挑剔的眼光看着同志群的林林总总,我听着,也说说自己的想法。我一向自诩开放、公正,这也许是作为记者的好素质,却不足以让我成为一个合格的“知心姐姐”。

陈非现在经营着一段暧昧不定的感情,固执、执着,甚至带着一些些盲目和迷茫。和许多等待幸福的人们一样,陈非也渴望找到一份真爱。对于快要对爱情失去信心的我来说,默默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想把身边的朋友都变成我的采访对象,也不想把他们的故事变成一段段冰冷的陈述,更不想滥用了那些对我的信任与坦诚。从这点上看,我大概不会是一个成功的记者。

(2)

糖是我采访的第一位同志艾滋携带者。从朋友那里要到人大青协的电话,再从China Youth负责人辗转联系到玛丽斯特普,联系上“积极对话”的项目助理,然后说服项目经理开放志愿者名单,再等到征得糖的同意,约好采访时间、实施采访,整个过程竟耗费了一整个星期。在此期间,我给不下十个可能的采访对象写过劝服接受采访的邮件。我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却只得到这一个机会,因此弥足珍贵。

糖有着爽朗的笑声,开朗、乐观,说他的声音里都带着阳光的味道一点也不过分。约好晚上七点电话采访,却因我仍在进行的另一通电话采访而被推迟了半个小时。糖很大度地回复我的短信:没事,我等你。对于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实习记者来说,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交流,甚至当我试探一些被编辑告诫务必谨慎的边界问题时,他也显得大度而自然。

大学时代的糖有些内向,还有些腼腆,有过一些男朋友,知道基本的艾滋知识,但觉得艾滋离自己很远,不了解HIV检测,对艾滋的危险没有概念。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感染上艾滋的。大三的时候参与自愿献血,并未查处任何异常。大学毕业后,糖作为西部志愿者在一所乡村学校教书。当年11月,糖去大连见男友,闲聊中提起之前一次高烧不退的经历,从韩国回来的男友便带着他去做HIV检测。

“得知检测结果的时候仿佛遭了晴天霹雳,心里除了害怕便没有别的感觉了”,糖回忆道。那段日子,糖每天躲在男友的屋里哭,心里很绝望,很慌张。后来回到重庆,糖找到当地“彩虹”艾滋组织的周老师做HIV复检,后加入艾滋同伴小组,在病友的互助中回归了阳光。又因为一些机缘巧合,糖以社区培训班项目申请第五轮全球基金,并结识“积极对话”的项目官员,最终从一名绝望等死的艾滋感染者变身为一名积极宣传艾滋知识、号召反普遍歧视的志愿者。

糖曾获得重庆某市行的入职机会,在笔试面试的层层筛选中胜出的他,竟败在了入职体检上——繁杂的体检项里列着一条:“HIV – 阳性”。中国反乙肝病毒歧视运动在法学界和医学界进行了十几年,尚未消除对乙肝病毒携带者的职业歧视,被污名化和泛政治化的“HIV/AIDS”则不知还需要多少年才能获得平等对待的机会。

好在糖最终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虽然还在试用期,但毕竟有一个稳定而安逸的收入来源。对于未来,糖有着自己的打算。要攒钱,要找一个情感相投的朋友,还要继续自己的志愿者工作。用糖的话说,他是要把自己健康阳光的形象散播给更多的朋友。“无论是否感染艾滋,我希望我的朋友们会记住一个不那么病泱泱的艾滋感染者形象”,糖对自己的努力感到很满足。

糖和我聊起一个细节,可窥出些端倪。08年的艾滋日,糖和另外一名志愿者作为嘉宾参加东莞某医学院的艾滋讲座。两人接次演讲后,让大家猜谁是艾滋病毒携带者,结果大部分人都选择了那一位健康的志愿者。活动结束后,几名学生主动上台希望可以和糖拥抱。现在回想起来,糖还是感到很温暖。

糖现在身体状况很好,甚至不需靠药物维持。“如果不是你问我服药的问题,我很久都不会想起自己的身体里比别人多了一点东西”,糖笑着说,“不管你信不信,每季度的免疫力检测里,我的CD4指数都在一点点上升。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健康。”

“我不过是得了一场暂未痊愈的感冒,我不需要什么特别关爱”,糖说。在采访快要结束的时候,糖特意叮嘱我,希望我能在报道里引用一些同志艾滋感染率的统计数据——这些数据,要么因为高的惊人而被疾控中心隐藏,要么因为抽样不全而被质疑精确性。“大学生有着令人羡慕的年龄和青春,真不希望他们感染上艾滋病,可它真的就在身边啊。”

(3)

能够采访到杜,全赖张北川教授牵线。杜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准备考研去读社会学。从大一思修课课上的一次关于“性解冻”的讨论,到成立社团,发展为草根组织,杜在这不算漫长的四年里经历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改变。

杜创办的“朋友公益”是国内第一家针对大学生的艾滋教育与反歧视组织,同志艾滋教育和社区关怀是朋友公益的一部分,更多的活动是面向公众的性教育与反歧视工作。杜对同志艾滋的社区工作有着自己的认识:首先要让同志认识到自己生命的价值,培养独立思考的能力,然后才是艾滋教育。只有回归到同志作为“人”的生存与发展需要,才能让他通过自己的思考和选择去正视艾滋问题。

杜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广州某大学的一位同志是杜的朋友,大学时,无论杜和他的志愿者们如何鼓动,他都拒绝接受HIV检测。用他的话说,他自己不需要对谁负责,平时也很小心,不会感染艾滋。今年3月份,他主动联系杜,希望杜能帮他联系一个在深圳的HIV监测点。所有的转变仅仅源于他遇到喜欢的男生,感情真挚。他希望为这份长远的情感关系负责,便在同居前去做艾滋检测,他说他不想害了男友。

一些同志组织在维权、反歧视上做了很多努力,却忽略了同志也和其他人一样拥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他们也一样需要一个亲密、可信任的人际网络。按杜的说法,艾滋问题只是同志所面临的各种问题里的一块短板,对于这个由材质复杂、长短不一的木板搭起的水桶,需要一个“去指标化”“去污名化”的平等发展的环境。

(4)

周三去参加中国艾滋病病毒携带者联盟的社区经验研讨会,第一次和如此之多的阳性群体们相处,交流甚欢。在会场碰到Kage,这是去年排练《阴道独白》时认识的朋友。他和我一样,作为旁观者参与了这次按理说是内部交流的大聚会。

回去写稿,挑了其中最不痛不痒的一个角度来写:草根艾滋组织直陈“被能力建设”。行文冷漠,是冰冷客观的新闻体,与我在会场内外受到的情感冲击毫不对称。

这是我在财新发的第一篇稿子,也是第一篇被撤的稿子。

发稿第二天,CAP秘书处给我打电话,言辞中带着些焦虑与斥责,他们无法预估这篇报道会给CAP带去的影响,他们甚至不知是好是坏。

编辑果断地撤稿了。我给CAP回信,道歉并希望继续保持合作。李老师也给他发信说明情况。

好在两方都足够通情达理,撤稿后CAP甚至打电话来关心我是否因此而被责骂。这个小波折,倒是让我感慨良多。

(5)

宫靖老师说,他心中的新闻分为三个阶段:看什么是什么,穷尽事实、挖故事,用价值观去判断。

也许等到多年后我成为一名正式的记者,会记得自己曾经因为一篇报道而反思的种种。

期待下周的大稿吧。


2010-07-16

By 半亩方塘

我博士毕业于西太平洋大学,有证书作证

我很高兴,今天顺利获得西太平洋大学博士学位。对了,我的成功可以复制,想唐骏读博者请猛击此处


2010-07-16

By 半亩方塘

诺兰原来这么牛啊

我一直都不知道诺兰原来这么牛,今天看到云中的博客[猛击]才知道原来《记忆碎片》(折磨啊,折磨啊,高深啊,高深啊)、《The Prestige》(致命魔术,华丽啊华丽啊,折磨啊折磨啊)都是他拍的。《TDK》(蝙蝠侠前传2:黑暗骑士)实在是很牛,看完之后印象最深的就是joker(希斯莱杰)诡异的笑着说:“why so serious?”,以及在船上按炸弹,让好人和坏人来选择和判断谁该活下来。

以黑暗的方式,深入挖掘人性的复杂,这是我看过最深刻最彻底的蝙蝠侠,而且画面特技一点不输,这就是功力。看来此君最喜欢弄这种多人多线索叙事格局,不得不佩服能把商业片拍到如此高度,我顶礼膜拜…

张小北同学的微博客[猛击]最近一直在跟进诺兰的新片《Inception》(按看到的一种说法,我叫这电影作《筑梦空间》,不知道inception怎么和内容联系在一起的?),看了好多介绍,我也非常期待。在题材的新颖性方面绝对独树一帜。热血期待迪卡皮里奥同学继续他的纠结人生之路,顺便发现里面还有《朱诺》里的艾伦·佩吉,噢,又是很喜欢的演员。

推荐magasa大神的技术文阅读[猛击],我的感觉是,此文除了读不懂,还可以用来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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