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爱生活，爱唧哦歪
相比2014年的第一次体验，这次真是简单多了。
首先，环保标志取消了，少了一个项目。
其次，建议选择福州市民服务中心办理，可以到微信公众号（微信号：fzssmfwzx）里提前预约车管所业务，选择好办理时段，节约时间。
第三，现场实际办理流程很简单。用微信预约提供的身份证拿去排队机器刷一下拿排队凭条等候办理；原本按照委托办理流程（车辆挂在老婆名下），需要复印证件什么的，实际到了现场，办理人员只拿了车辆行驶证原件和交强险副本（保险第三联，公安部门留存）去录入相关信息，然后打出一张单子带着你的行驶证到隔壁制证窗口，不到两分钟就办出年检标志。其他东西全部不看！！！白瞎了我一块钱复印费。
Over！
I left Lansing at 4pm on Tuesday and arrived Palmas, Tocantins, Brazil at 4:30 pm on Wednesday. It took me four flights, 24 hrs to get to this newly-established city, the interior of Brazil. Used to be part of another state, Tocantins was formed in 1988. A year later, the capital of this state, Palmas was being built. Palmas has 2219 sq km, but only 265 thousand residents, the population density of which is 106 /sq km, 7% of Waterloo’s population density. The city was designed after Brasilia, with great infrastructure, but quite sprawled. You don’t see high buildings often..Hopefully in a few years, they will make use of the space..
The hotel we stayed at called Girassol Plaza, a wonderful place. Girassol means sunflowers in portugues, and one colleague tried to use it as my nickname, because he cannot pronounce Yue properly and I smile like a Girassol (according to him). Of course I politely suggested him to call me by my last name Dou that should be easier. The hotel itself is simply wonderful. Staff are nice, rooms are clean, guests are all well dressed (except me..), the pool is beautiful and quiet, always has some events going on at night.
The best, among all, is they have an excellent restaurant. Breakfast is buffet and is included (basically breakfast included is a default in Brazil. Some tried not to with a lower price, but people won’t accept the new norm), at least ten kinds of fruit, different bread, cheese, cakes, yogurt, cereal, and espresso. After 10am, then they will change the settings to lunch, and then tea, and dinner..Food is excellent there, I had the best fish ever, very juicy and tasty meat. In the restaurant, they put a special flower on the table, it is pink and has thick leaves and petals, I thought it was fake at the beginning, and even try to pinch it. The next day, flowers opened bigger, into a bigger blossoms, that’s how i finally was convinced it’s probably not plastic…
One thing I found interesting is that Brazilian chill red wine too. My colleague explained as “it’s too hot here, we have to drink it cold”. I had to warm my glass up by holding it with both hands..But it’s still good wine. No complains.
I spend three nights and two days in Palmas, in the hotel, did nothing except eat and chat…one hour at breakfast, 3 hrs at lunch, and 3 hours at dinner…I was hoping that my colleagues will get in touch with some soybean producers and we could have an interview..But until Saturday when we left Palmas for Mateiros, no luck..
And to Mateiros, that’s where the adventure starts..
嫏嬛夜話
（《蘋果樹下》小序）
董橋
2016年6月19日 《苹果日报》 名采论坛
董橋2016年新書 《蘋果樹下》
從前英國有一位愛德華．馬什Sir Edward Marsh名望甚高，是文章大家，是藝術鑑藏家，是翻譯家，是易卜生專家，是傳記作家，是二十世紀初葉編輯高手，許多著名作家的文稿都經他潤飾，當邱吉爾私人秘書當了二十多年。他編過五卷喬治王朝詩選，譯過拉封丹《寓言》，一九三九年寫過一部回憶錄追憶他和文化人政治家的交往，書名叫A Number of People，聽說一位旅英老民國文士戲譯為《一些人一些事》。這本書劉殿爵老師還在亞非學院當教授時期借給我讀，淺淺落墨，深深啟蒙，不言之言，不呼而出。毛姆一九四二年出版的二戰回憶錄 Strictly Personal前頭有一封信寫給馬什，說這本書是他筆下唯一不經馬什改過校過的書，忐忑之情，溢於言表。中外博雅的前輩都不在了，讀書寫作，乏人開釋，失落之感，無日無之。隱隱記得毛姆一次訪談中說，一轉眼他也成了人家敬之謔之的前輩，竊喜之餘，不無忤怨。我歸休兩年，老是老了，論資尚淺，排輩尚低，讀讀閑書，看看字畫，玩玩骨董，練練書法，蘋果樹下喫茶聊天，我倒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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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 號
羅家信佛。羅縵信佛。羅家南洋祖宅設佛堂，四壁掛滿弘一法師墨寶，大幅小幅十多幅，爺爺那輩人供養的。弘一書法南洋多，新加坡廣洽紀念館一層樓一層樓集藏數百件，信札也多，廣洽法師數十年細心搜尋集存。紀念館門前兩株菩提樹落葉滿地，真好看，羅家一冊貝葉羅漢正是菩提葉片畫出來的。去年安徽友人譚然替我在拍賣行裏收得四頁貝葉羅漢，彩畫功力上乘，敷色跟羅家那冊相仿，極鮮麗。我供奉的弘一遺墨要數台北張安賜我的硃筆佛號最珍貴。二十九乘六十厘米，硃筆篆書「南無阿彌陀佛」，兩邊楷書「若得見於佛，除滅一切苦；能入諸如來，大智之境界」。上句邊上小字「大方廣佛華嚴經入法界品」，下句邊上小字「歲次大辰九月華嚴寺沙門勝幢」。押角佛陀肖形印，下款鈐「弘一」。張安說是二十年前張炳南老先生帶他去大稻埕老宅求得者，原本鑲鏡框供在佛盦上。弘一法師這樣精緻的硃筆佛號聽說事先都要弟子展紙算好落筆收筆的位置，分毫不誤，難怪佈局那麼妥當。董家代代信佛，老家後園設佛堂，晨昏三炷香，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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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 戒
古人祭祀前沐浴更衣，整潔身心，以示虔誠，叫做齋戒。《孟子．離婁下》說：「雖有惡人，齋戒沐浴，則可以祀上帝」。柳存仁先生聊天說起齋戒，說這裏頭牽涉「八關齋」：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邪淫；四，不妄語；五，不飲酒食肉；六，不著花鬘瓔珞、香油塗身、歌舞倡伎故往觀聽；七，不得坐高廣大牀；八，不得齋後喫食。以上八戒，故為八關。白居易〈齋戒〉詩說「每因齋戒斷葷腥，漸覺塵勞染愛輕」。黃山谷〈戲題魯處善尉廚〉說「天女原非人間色，道人今日八關齋」。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挑明了說「張生心迷，着色事破了八關戒」。有了齋戒之規矩，乃有齋戒之掛牌，小小一塊，上寫「齋戒」二字，背面有的還寫滿文，玉做的，木做的，瓷做的，犀角象牙做的，琺瑯的，都有。從前古玩店常見，看材料雕工定貴賤。羅縵最多齋戒牌，我也珍藏了幾件，最好看的是那個琺瑯七彩金框齋戒牌，大內手工，不大，想是婦女齋戒日佩帶的。李儂在英倫得了一件，說enamel做的才漂亮，平日穿便穿佩掛在胸前，有一位英國教授懂，笑笑說：「你佩了齋戒牌，誰都不敢親你香你了！」搪瓷，景泰藍，也是琺瑯，《紅樓夢》五十三回說：「這荷葉乃是鏨琺瑯的活信，可以扭轉。如今皆將荷葉扭轉向外，將燈影逼住全向外照，看戲分外真切。」鏨字這樣用。
谎言之1：爬坡时，领队告诉你“还有5分钟”
谎言之2：爬上一个垭口，领队又会说”翻过那座山就到了”
谎言之3：高海拔的地方晚上特别冷特别冷
谎言之4：山顶会很缺水的
谎言之5：“我今天肯定会走得很慢，因为……”
谎言之6：“这是个妹子，需要照顾一下”
谎言之7：“我走不动了”
谎言之8：“我吃得可少了”
谎言之9：曾经以为攀登到最高的险峰才是人生的归宿
有时候只希望能有一段平平淡淡喝茶的生活
“咱们这年纪的都是坐下来喝茶聊人生的”
董桥旧文，至今仍是我读来最有感觉的一篇文章。
一
那年在阿姆斯特丹度假的时候收到她的信知道她很不开心。”…very unhappy…”她说她想不到寒假会是这个样子。整个牛津突然静得非常静。她丈夫在伦敦租了个小房间，天天泡在大英博物馆图书馆里翻查古埃及资料。她在牛津一个人守着那幢小砖房子和后院的花园菜园。”天冷得厉害，”她信上说：”园里那些果树都成了骷髅。那株苹果树很像吊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赤裸、嶙峋、没有精液没有血。”她说物理系的斯诺偶然背着妻子跑来看她。斯诺很怕冷，她说。火炉烧得通红他还不敢脱掉大衣。”…happiness was butthe occasional episode In a general drama of pain…”她说。其实不是她想出来的话；是汤姆斯·哈代说的。她信上还说：”你记不记得那天下午在彻灵克劳斯车站咖啡厅里你跟我说的那些话？”……
”谁都没错。从开始到结束，谁都没错。”
”为什么？”
”两个人还没有住在一起的时候一定相信两个人住在一起必然幸福快乐。两个人住在一起之后一定相信如果两个人不住在一起必然会像不住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永远幸福快乐。”
”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事情真的那么复杂吗？”
”看你怎么想，怎么说。”
”不想不容易。不说，总可以吧。”
那时候她不像现在那样不开心。丈夫是有点成就的人类学家；五十多了。夫妇俩早就不在一个睡房里睡。她的斯诺比她年轻六七岁。其实不是她的；是人家的斯诺。偶然骗骗自己说是自己的。她那个时候说她相当满足。”…It’s a bliss，I call it…”她的头发又亮又柔又长。她的嘴唇老想吻人家。她的怀抱老想抱人家。她是一人非常快乐非常快乐的女人。那是那天下午在彻灵克劳斯车站咖啡厅里的她。”你记不记得？”她信上说。”那个时候你劝我读哈代的小说。我去年暑假一口气读了哈代的五本小说。可是现在我读依夫林·瓦欧的Brideshead Revisited…我想我很需要宗教。我需要一个没有精液没有血的赤裸裸的男人抱着我。”她信上说：”瓦欧是最忍得住情的一位作家。…there was no solitude and there was solitude everywhere”…她信上说。
二
依夫林·瓦欧的《故园风雨后》在英国改编成电视连续剧，最近在香港上映。《故园风雨后》是香港电视台给译的；林以亮则把它译成《兴仁岭重临记》，的确比较接近瓦欧的旨趣。瓦欧到底是”最忍得住情的一位作家”；”故园”的”故”字显得情不自禁；居然用到”风雨后”，未免滥情！
瓦欧是不滥情的。小说里的查尔斯跟茱莉亚在邮船上遇到大风浪，查尔斯背着妻子到茱莉亚房里：
”……瞬间，她的唇贴在我耳边，海风中她呼气很暖；我没说什么，茱莉亚却说：’好，就现在。’船恢复平稳，开进一小段比较平静的海，茱莉亚带我走下船舱。
此时没有舒造的情趣可言；情趣迟早会有，到时还有燕子还有菩提花。现在在汹涌的海上只有一桩正经事要办，没有别的了。
她下身的狭窄私有地，转让手续仿佛已经立契生效了。我第一次进去霸占这块将来尽可慢慢消受、慢慢发展的地产。
那天晚上，我们在船上高层饭厅里用饭，看到弓窗外星星全出来了，满天都是；我记得我在牛津也见过高楼外和三角屋顶上空满天星星的景象。……”
瓦欧不让查尔斯尽兴；”慢慢”是闲情。闲情可有可无，像爱情。在最浪漫的时刻还是应该务实：”立契生效”是一回事：”呼气很暖”是一回事，但是两者并不是两回事。”满天星星”是牛津，不是温存后的海上的星空。世界上比爱情更浪漫更实际的事情太多了。”好，就现在。”只是”一小段比较平静的海”。风浪并没有因为茱莉亚这一句话而消亡。风浪还会来。”情趣”虽然迟早会来，也只是没法肯定兑现的支票，像来了又去的燕子，开了又谢的菩提花！电视连续剧把这段小说拍成抵死缠绵的镜头，香港电检处把它剪掉了。
三
”满天星星”是牛津，不是爱情。今年入冬最冷的那天早上，她坐飞机来到香港。她说她此行主要是到东南亚几个发展中国家搜集资料，准备写一部发展中国家妇女地位问题的专著。她说她丈夫去年去世了；斯诺带着妻子儿女应聘到美国一家大学去教书，今后大半不回牛津了。
”人生都成了小说，不是吗？”
”应该说小说是人生。”
”斯诺临走对我说：’I didn’t promise you a rose garden．’我说谁答应过？我现在不是挺开心吗？”她说着抬头看看香港的天。天上一片阳光，没有星星，因为是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