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oWHY 人生苦短,爱生活,爱唧哦歪

2013-10-19

By 从来不曾明白过

我是个懒汉

1. 今天晚上终于(因为大J嘱咐我一定要带手电筒因为常常会停电。结果我来了两个月一次都没有碰上过停电,于是我每次看到手电筒我都会想对它说,怎么没停电,哼,怎么没停电)停电了。

坐在小旅店的院子里乘凉。我跟旅店小青年Emil一起发明了一个游戏。

轮流用电筒照地上的一个瓶盖儿。照到一个算一分。

才照到2:1,我们就发现,一转身,无数的瓶盖在那儿呀!于是作罢。

后来星星出来了。

游戏又可以玩了。轮流用电筒照天上的一颗星星。照到一个算一分。

才照到1:2,我们就发现,一转眼,无数的星星都出来了!于是作罢。

真是一个好游戏啊。特别是照星星这个部分。你必须要在太阳刚落下山去不久,天开始擦黑的时候开始玩,而且要抓紧时间玩,要不然一会儿繁星卷着银河出来,所有人都要赢了!
以及待会儿等蚊子们都出来了,还可以改成拍死蚊子!!!!!!!!!!!!!!!!!!!!!!!!!!!!!!!!!!!!!!!!!!!!!!!!!!!!!!!!!!!!!!!!!!!!!!!!!!!!!!!!!!!!!!!!!!!!!!
(请根据这里感叹号的数量,再乘以100,脑补我的四肢上被蚊子咬的包的个数以及我对它们的仇恨)

于是Emil开始玩我的手电筒,然后装不回去了。然后又终于装了回去。

我并不是想写现代诗,只是生活以这种现代诗的调调真实发生了。这种时候我总是为自己以这么少的法语却可以进行这么“深层”的交流而感到得意^^。说到这个就想起来今天骑车回来的时候一群小男孩在桥上跟我打招呼,总是Bonsoir Bonsoir说得我烦了,于是我使劲调动了一下我会的少得可怜的单词,然后没有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Bonsoir Garcons~! 其中一个小男孩也没有很有礼貌地回敬我Bonsoir, fille~! 这个不知为啥让我觉得好好笑。笑了好几大步之后才想起来把自行车停下来转过头去义正言辞地向他们说道,je suis par fille, suis madame!

昨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我住的圆形小屋的屋顶上有个动物爬来爬去,一会儿做圆周运动,一会儿沿直径移动。我很是不安,我总幻想要是这只动物太重了,木料屋顶撑不住塌它下来,万一它很丑把我吓到了怎么办。。。
于是今天我就给Emil画了一个圆形小屋,并且画了一个小怪兽在上面爬来爬去。Emil一看就明白了,安慰我说啊,那不是别人,是熟人小喵。原来就是叫mushy的那只狗娘养的小喵!我并不是在骂他,他真的仿佛是一只狗在带着的。他们这里的小汪小喵好搞笑,一共有4只,3狗1猫。然后我有一天指着一只狗狗问,他是fille还是garcon,Sally告诉我是garcon。然后我指着另一只,这只呢;也是garcon。然后我指着大的说,这是总是fille了吧,看样子是他们的妈呀;不不不,它也是garcon。那小喵呢;也是garcon。看来母的都送人了?!然后又有一天,我看三只狗狗追追打打好开心啊,于是我指着那两只打闹的小的说,这两个是兄弟吧;不是的,他们只是远亲呢。后来最小只又去追逐最大只了,于是我抱着最后的希望问到,那这个大的总是小小只的爸爸了吧;不是呢,他们也是远亲呢。我顿时陷入了一种比鱼丸粗面还要绝望的境地,转而又对自己进行了一次富有这么多信息量的法语对话而感到心满意足。

可是也许我的理解是错的,但就算是错的,也错出了一种荒诞感,
就像我因为本人非常八卦,常常就把他们说的理解错了,制造出非常开心的八卦来。女孩子里最大的那个叫Mariam,也叫Mamu。我觉得她长得很好看。做的饭也好吃。看到Emil的无名指上戴了戒指我自然就问他这么小都结婚了?他说还没有,只是要结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就以为他们在说他未来要娶的Mariam,于是我就很八婆地开起他们的玩笑来,诸如把Mariam叫做 Madame Emil之类的。。。Emil就只管在旁边略微害羞地笑啊笑的。他越是笑,笑里越是有点害羞,我就越是深信不疑这个八卦,并且觉得好可爱。后来会法语的美国助手Shea回来告诉我不是的,Emil的小女朋友在首都Ouaga呢。今晚我在吃饭的时候Emil介绍了一个新来的姑娘给我认识,用的是一个没有听说过的词。见到这个叫Nina的姑娘之后,八卦之神让我猛然领悟了那个词的意思,一定是女朋友呢!于是我两眼发光使劲跟Nina姑娘握手套近乎,然后又开始开玩笑来着,Emil又在旁边笑啊笑的。可是问到后来,这个姑娘并不是从Ouaga而是另外一个没有听说过的地方来的。跟我的情报部一致呀。可是管他的,就算是理解错了的八卦,也很提神呀。

说完八卦转而回来再说小喵可不可以呢。
我刚来的时候,这只小喵刚出生没几天。瘦小到让人好想摸。可是Shea提醒我他身上多半有跳蚤之后,我就只得把我的咸猪手深深地藏住了。他每天都很饿。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他闻到香就会跑过来(狗狗们反而不会,到底谁的鼻子好呀。。。)可怜地对我们叫啊叫的,大爷我们有时候就会赏他口饭吃。但是他视力很差的样子,经常需要我们指啊指半天才能看到我们摆到地上的一坨白饭;但除非太饿了他其实不喜欢吃饭,常常对大爷我们摆到地上的一大坨白饭置之不理的,原来他喜欢吃荤!Shea给过他鸡肉,他吃得好香。可是我总是有心理障碍似的,很不情愿把鸡肉给小喵吃。是的,我也很饿。更重要的是,我总觉得喂喵吃鸡肉我脑袋里总会出现喵追着鸡跑然后把它直接吃了的画面。我知道这个联想不理性,然后我自我解释到可能因为这里的喵和鸡生活在一起每天在一个院子里跑来跑去,所以我这么联想而且觉得给喵吃鸡肉怪怪的——可是人也跟他们住在一起,人吃鸡我就没有联想那种捕食的画面呢。然后我又自我解释到可能因为喵比鸡小所以喵吃鸡让我那么联想并且觉得怪怪的——可是人也吃牛啊,我也不会看到一个人吃牛肉就联想一个人追着一头牛然后残忍地宰了他病直接吃了的画面呀。不管怎么样,之前有天Josias指着院子里我画过的那只山羊问我要不要吃羊肉,指着那只有点瘸腿的鸡问我要不要吃鸡肉,然后我有一天饿了果真看到那只鸡呑起了口水的时候,我真心考虑过要不要变成一个素食主义者算了。素食主义考虑者今晚可是又吃了整整大半只自行车鸡仔。喵又过来叫了。他估计跟我当时一样一整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吧!是的呢,我忙得废寝忘食都没时间吃东西呢!!我现在终于是吃饱了。可是喵并没有。Sally抱着她的Toe也过来吃开了,喵就又跑过去喵Sally了。非洲贫穷苦难的小猫真是很可怜啊。我正这么想着,突然出现了一只小青蛙。mushy冲得就过去了!然后跟其他大洲上广大的喵远亲们一样,玩起了按住放开按住放开的游戏。放开的时候小青蛙(其实也有可能是一只巨大的跳跳虫)跳得好高,并且还伴音效,小喵开心得把贫穷饥饿都抛在了脑后。这可比毛线团儿什么的没灵魂的东西好玩儿多了呢。这才是真正的玩家精神呢,孤独的,男的,爸妈不知道在哪里的,只有三只男的互为远亲的狗亲戚的,每天都饿到不行,昨天晚上跑到我屋顶上去玩的,两个月前萌到让人融化,现在长得好快长大了好多但依然还是算萌吧,的小喵!冲啊!冲啊!

看小喵玩儿青蛙的吃晚饭的时候,我还第一次意识到台灯为什么要有灯罩。想用手电筒照着我的食物,怎么放都不合适。后来发现,光线朝上,旁边用瓶子支个盘子,我的简易台灯就完成了。

另外那几只汪在那里叫得好不热闹,我实在忍不住技痒在那里学狗叫。我也觉得我学得超笑的,不过以前从来还从来没有蒙骗到过汪本人。可是今天那只叫Bobby的大狗听到我的叫声怔住了,然后闻声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他被我蒙到了!!哈哈哈,这只乡下狗狗没有见过世面居然被我的叫声蒙到了!哈哈哈。。。针对动物们说这种不PC的话有种舒畅而诡异的喜感。

另外,我今天还第一次当了一把blonde!首先这里的人管白人叫Tubabu,就是whity的意思。然后中国人和白人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颜色浅的就都是白人。于是小孩子们经常Tubabu Tubabu此起彼伏地叫我。今天遇到一个放学回家的小女孩儿。应该是个认真学习的好学生,她操着很有点法国味的法语跟我说Bonsoir la blonge。我不懂什么是la blonge,她说您就是la blonge,然后我决定把这个词理解为blond,因为可能在学校里老师教他们说,Tubabu呢,就是blond呢。活活活活活,我是个blond,好笑人哦。

2. 看看,可以早下班的一天,心情多么好!这趟一个深深的体会是我是一个懒汉。
对于一个懒汉来说,一趟出行中同时实现工作和旅行这两件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懒汉以前其实真没怎么累过。这个懒汉以前没事也在床上躺着。不过睡睡也就醒了,醒了再睡也就又醒了,再睡也就睡不着了,再躺也就觉得无聊了。可是这次真是被累到了。周末在有空调和热水澡的城里旅馆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重复次数早已经超越个人最高记录了。就算最后终于醒了,还是可以继续躺着呀。而且一点也不勉强,一点也不无聊。以至于旅馆里跟我相识的Saffe跟Seidou都曾经在周六的中午打电话到房间来询问,Wenbo你还好吧?!下次如果有人旅行到这里本地人民问说,听说你们中国人都很能睡是不是真的呀,那一定是我的朋友Saffe和Seidou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吧!于是我哪里好玩的地方也没有去,我没有真正的游记可以写。

3. 不过其实,认识自己的旅程也是很有意义的旅行吧。除了以上懒汉的独白,我还认识到I’m impatient, I’m emotional, I’m naive, I’m direct, I’m SO NOT a born manager material. 可是我真的在很努力,要变成一个更好的human being呢。这样一个标准是不是可以让我够格加入星际迷航的企业号呢。

4.我最近看了星际迷航电影的10, 8, 3.
我本来也还是想从1开始看的。可是打开1分钟我就变卦直奔10了。
我想我是被好莱坞现在的视觉效果给惯坏了,我真是讨厌老科幻那种假假的视效啊。我真是个肤浅的人啊。
并且我还讨厌老科幻里每个船长都是那种旧皮鞋一样的广播员声音。我好想看Gravity啊。

这三部里最没意思的是3. 虽然基情保住了,可不朽灵魂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倒是喜欢Kirk儿子那个情节。一个心急的科学家求好心切,为了使得造星计划不用等几百年再实现,加入了有争议的成分,导致新造星极不稳定,最后变成了一个大型爆炸武器,还招来想学习武器制造的clion将军。

8还行。我喜欢博士10年后说的那句,don’t try to be a great man, just be a man。博士性格的设定是蛮有意思的。懒汉+色狼嘛。因为他说他造那个飞船的目的是能赚到钱然后到一个岛上去躺着,旁边都是美女。作为一个懒汉+小色狼 我真是心有戚戚呀。不过spock他们星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观,就像它改变了整个人类的前途。人们不再打仗我再争斗,“当他们认识到他们在这个宇宙中不再是孤独的,他们团结起来,他们不再追求金钱、地位、权力,他们以进步作为目标,要变成更好的人。” 个人觉得这也有点太乐观了。如果找到我们的外星人是敌人,其实倒还有可能促使人类团结起来。可是如果是spock他们星人这样友善的朋友,不知道会怎样呢。

三部里我最喜欢的其实是10。虽然情节有很多槽可吐,可我喜欢自己面对自己这个主题。而且还很巧妙地安排了船长和Data都遇上类似这样的情况。可能因为我自己骨子里有点基因决定论,所以当新藏跟船长说我是你的镜子,你如果在我这样的环境成长你会跟我做一模一样的选择,所以我就是你,我的恶也是你的恶,的时候,我好为船长担心啊。可船长沉默片刻后说的那句话好精彩啊,我也是你的镜子,看看我,你也可以选择像我这样啊。这个片子里的环境决定论很有点极端我觉得,让我不得不想到最后一季在这里看不到的老白同志。不过船长这话一出就变成了多么激励人心的意志决定论了啊。电影结尾,Data壮烈牺牲了。看得我被震到了。Data同学具有良好的幽默感。而且他才是不断追求进步的非有机物人类的代表吧。嗯,是的,这一部让我第一次觉得人跟机器人的界限是这么地模糊(或者说相互形成的类比是这么的完美)。机器人可以是非有机体的人类,而人类何尝又不是有机体的机器人。我觉得以前看的关于机器人的好像都在讨论机器人跟人的关系,奴役、反抗、敌对、或者和谐相处~ 我喜欢这里的这种讨论,是比edge runner里最后那简单的一拎救人要更耐心细致的关于真正人性的讨论。

要变成更好的人类,是不是应该要先定义一下什么是好的人类呢。我这天受到一条常常都会看到的那种什么什么女人认为男人最应该具有的三个个性的微博的影响,考虑了一下人类身上的哪三个品质在我看来是最重要的。我的第一反应是男女都一样,最重要的三条是善良,有趣,和有幽默感。如果有人认为幽默感和有趣是一件事,那好嘛,那我就只有两条,善良和有趣。不过我近来在工作中越发意识到了理性的重要性,所以我还是加上第三个,理性吧。男生女生好像又是有点不一样的。非要说的话,我觉得男生的是勇敢,女生的是独立。所以以这四条为标准,我回想了一下我认识的人。你们猜谁的综合得分最高?我才不要告诉别人,这是我的秘密,我的巨大激励。

5. 电终于来了。我心里有一丝丝的可惜,因为我原本在想停电的夜晚,简直是坐在原地抬头看星星的好日子啊。可是转念想到我可以回到屋子里去躺着,我又觉得真好,等下次停电再去看星星嘛,今天先躺着。

是的,这是一个懒汉的日记。

6. 另外,需要idea的时候,illegally地想想大J以及他如何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lol,就会有好idea了^6^.


2013-10-18

By 查呢

南非札记之六:总统也爱告记者

这两天,南非各大媒体都在关注该国史上索赔金额最高的两起诽谤罪诉讼案件。索赔金额有多高呢?足足五亿元南非兰特(约合人民币约3.2亿元)!诽谤案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南非最知名的两份报纸,Mail & Guardian和 Sunday Times。他们被自己的报道对象告上了法庭。

事情的起因是,Sunday Times在2013年3月发布的一篇调查报道揭露了南非最具权势的古帕塔斯家族(Guptas Family)向南非航空某高级官员行贿的故事。几天后,Mail & Guardian跟进报道,将古帕塔斯家族和南非航空一笔十亿订单的内幕交易公之于众,并在行文中援引了Sunday Times此前的报道。

4月,古帕塔斯家族以诽谤罪将Sunday Times和Mail & Guardian告上法庭,分别索赔5亿兰特。古帕塔斯家族认为,Sunday Time报道所揭露的贿赂事件是“错误且诽谤的”,Mail & Guardian的报道则通篇诽谤,“蓄意使读者认为古帕塔斯家族是不诚实、腐败且虚伪的”。

面对诉讼,两大媒体的态度很坚决。Mail & Guardian主编Chris Rope表示,高达五亿兰特的索赔实在是滑稽可笑,这使得诉讼本身更像是威胁而非寻求公正。Sunday Times编辑Phylicia Oppelt则表示,该报非常欢迎在法庭上公开为其文章辩护,他们相信这样的辩护会使古帕塔斯家族在南非从事的种种勾当更为世人所知。

这自然不是Mail & Guardians或Sunday Times第一次遭遇诽谤起诉,但索赔金额已远远超越历史记录。实际上,南非媒体遭遇的诽谤案件的数目不甚枚举,但索赔金额一般不会超过25万兰特。至于把他们告上法庭的名誉受损者,自然都是其监督/批评报道的对象,其中也包括南非现任总统祖玛。

好玩的是,贵为总统的祖玛,非常爱告媒体诽谤。据不完全统计,2006年至2010年期间,祖玛已向Sunday Sun、Star、Citizen等南非媒体提起14起诉讼案件,索赔总额达到6000万兰特(约合人民币37万元)。

不过,爱起诉媒体的总统祖玛也非常爱撤销诉讼。2013年初,祖玛起诉Rapport和Sunday Sun的两起诽谤案因其未按时交纳诉讼费用而撤销。2012年10月,祖玛还撤销了一起索赔金额500万兰特的诽谤诉讼。在漫画家Jonathan Shapiro在一组卡通漫画中,祖玛在其幕僚按倒在地的“正义女神”面前,解开了裤腰带,祖玛认为其严重损坏了他的形象。

按其发言人的说法,虽然总统祖玛认为一些媒体报道“蓄意向非洲男性投射极其消极的轻浮、偏执、种族主义的阴影”,这令祖玛及其同僚蒙羞,但是出于社会和谐和国家建设的全局考虑,祖玛还是决定撤销这些案件。

当地媒体News24在评论文章中清醒地指出,祖玛不停地起诉和撤诉媒体,其实并非出于对其名誉的关心,而是作为警示和恐吓媒体对其内容进行主动审查的政治策略。

或许是总统祖玛的政治游戏带来的示范效应,或许是由于“最完美宪法”提供的法律庇护,南非媒体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其报道对象告上法庭。虽然许多针对媒体的诽谤诉讼都是被监督对象的无理取闹或“绝地反击”,但有时也的确是由于媒体在处理报道细节时的不谨慎。比如,一家名为Citizen的南非报纸就在一起诽谤案件的一审中被判支付20万兰特的名誉损失费,经申诉,二审裁决将索赔标准降至15万兰特。

Citizen中枪的原因是,在2003年的一系列监督报道中,使用“罪犯”和“杀人犯”形容一位曾被判谋杀罪、但在2001年经“真理和调解委员会”特赦的高级警官候选人。原告认为,“真理和调解委员会”的决议已经洗清其“杀人犯”的污名,Citizen在报道中继续使用属诽谤。(不是很懂这里的法律问题,难道已经被法庭判有罪后,特赦后就没罪了?)

话说回来,在读过这些针对媒体的诽谤案件的报道原本后,我不得不向南非媒体同行投以敬意。在南非这片腐败横行的土地上,记者往往先于检察机关向公众揭露高官的巨额贪腐或官商间骇人的钱权交易。他们的眼睛不仅时时盯着总统和高官,也注视着这个只有20岁的年轻政权的每一个齿轮。我们所畅想的“媒体公器”,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新闻业务笔记:

2000年初,Sunday Times时任调查报道部负责人Jocelyn Maker和调查记者Mzilikazi wa Afrika共同开发了一套“精确核查”(accuracy check)工具。这套“精确核查”至今仍被Sunday Times所有记者使用,它不仅帮助记者健全和完善故事,也在很大程度上避免记者在报道刊发后背上道歉的负担或诉讼的威胁。

十余年过去,Mzilikazi wa Afrika已成为非洲调查记者论坛2013年轮值主席,在为《调查记者媒体法手册》作序时,他贡献出了这套“精确核查”工具:

- 你的故事的背景是什么?

- 你信任你的信源吗?

- 所有的名字、数字、百分比、日期和年龄是否都拼写正确?你是否确认所有事实的准确性?

- 你能否确认直接引语与你的笔记没有出入?

- 你对故事的准确性和视角是否满意?你是否平衡了所有利益相关人的观点?

- 你预见了哪些潜在的法律问题?

- 你的报道是否受到被诉的威胁?你是否希望对报道进行法律检查?

- 最重要的,你是否掌握报道涉及的所有主张/断言的全部证据?你能否在法庭上站得住脚?是否能在法官面前为你的报道辩护?

(摘自《FAIR Legal Guide for Investigative Journalism 2013》)


2013-10-18

By 查呢

南非札记之五:非洲媒体有多不自由

 

想到这个题目,主要是因为苏丹最大日报Al-Initahay因对抗当局禁令而被强制无限期关停这条新闻。写稿的时候,我心情就恨复杂,一来对苏丹政府的暴力审查愤愤不平,二来对苏丹记者勇于冲破审查制度的勇气和坚持感到钦佩。

其实,就在苏丹关闭媒体的十天前,在北非国家摩洛哥,调查记者Ali Anouzla也因其报道而被捕。他所做的,无非是在评论网站Lakome.com发表的一篇评论文章里链接了西班牙日报El Pais网站上的一篇视频博客。虽然该视频内容为北非某基地组织对摩洛哥国王进行批判并号召摩洛哥人民发起反抗,但其文章仅仅是陈述,而非对基地组织的观点表示支持,

根据“无国界记者”于今年初发布的“2013年全球新闻自由指数”对179个国家在2012年的新闻自由表现进行的排名,这两个国家的新闻自由水平都差强人意:苏丹新闻自由度垫底榜单,仅列170位,系全球十大最不尊重新闻自由的国家之一;摩洛哥排名虽较之靠前,但仍新闻自由表现非常差劲,列136名。

正是这份榜单,让我注意到非洲令人堪忧的新闻自由状况。根据该榜单,在全球最不尊重新闻自由的十个国家里,非洲就占了三个。除这次强制关停媒体的苏丹外,位处东非的索马里和厄立特里亚也列居其中,分列倒数第五和倒数第一。它们与隔海相望的也门和沙特,一起凑齐了半数最差榜单。

基本上,在非洲做记者很难成为一件快乐的事情。而且,由于新闻审查、政局动乱以及针对记者的暗杀、暴力行为等,在这片大陆上做记者,可能要面对更多的威胁、暴力和难以言说的恐惧。

纵观整个非洲大陆,只有纳米比亚的新闻自由水平可以用“好”来形容,南非、博兹瓦纳、坦桑尼亚、尼日尔、贝宁、加纳六国的新闻自由水平则“令人满意”。至于这片广袤大陆上的其他四十多个国家,其新闻自由水平要么存在显著问题,要么处于困境。

若对比2012年全球新闻自由指数,则会发现一个绝望的现实:非洲大部分国家原本就不理想的新闻自由水平仍在继续恶化——

在几内亚比绍,军队对媒体强加军事新闻检查制度;

在坦桑尼亚,一名记者在报道游行时被打死,一名记者被谋杀;

在南非,新闻调查受到“保护国家信息条例草案”的威胁,政府将媒体和记者告上法庭;

在马里,因军事政变和反政府武装冲突,许多记者在首都受到攻击,军队控制国有媒体,这使得该国新闻自由水平一泻千里,从令人满意的状态进入存在显著问题的队列;

在突尼斯,政府对网络实行严密监视并推广自我审查制度,安全部门持续不断地骚扰独立博客用户和反对派网站负责人;

在垫底新闻自由榜单的东非国家索马里,18名记者死于武装冲突、有针对性的暗杀和爆炸性事件。仅2012年9月下半旬,就有7名记者被杀,其中两人在24小时内被杀,一人被斩首,另一人被砍死。

不过,在新闻自由水平整体恶化的大背景下,一些非洲国家的新闻自由水平也显现出令人欣喜的进步。比如,马拉维排名狂飙71位,从2012年榜单的146位跃居至75位;科特迪瓦也从2012年榜单的159位飙升至96位;经过人民革命后的利比亚,新闻自由指数排名上升23位,过渡到自由媒体状态;同样经历人民革命的埃及,新闻自由指数虽上升8位,但仍处困境。

看过非洲媒体的新闻自由表现后,难免对身处水生火热之中的非洲记者生出几分同情,心里也多了几分沉重。不过,一看到这份新闻自由指数地图里挺直腰板的中国,又不免自嘲起来——同在全球十大最不尊重新闻自由的国家之一做记者的我,还有连记者无国界网站都打不开的你们,又怎么好意思对苏丹、摩洛哥和遥远的非洲记者的凄惨遭遇“五十步笑百步”呢?


2013-10-13

By Asiapan Talks

忘憂草(董橋)

忘憂草

2013年10月13日

那些年是小萱,如今還是小萱,習慣了,四十寒暑舊人舊事舊情懷,變不了。那年,小萱從英國遷去台灣路經香港,我勸她多留幾天她不肯,說嘯月軒都拆掉另起高樓了:「香港看不到月亮!」台灣住了好多年還惦記倫敦,常常飛過去,小客棧一住一兩個月,天天量馬路,看展覽,逛書店,約朋友,遊名園。樂先生走了那麼多年,她說大家都不記得她是樂太太了。

六十年代嘯月軒的樂月昇先生說他姓快樂的樂,不是音樂的樂。兩個讀音都是姓。《橄欖香》裏寫過樂先生和他的嘯月軒,台南母校施老師的老朋友,初來香港我靠老師一封信拜識了樂先生認識了小萱。那時候小萱是樂先生的學生,二十一二歲,無微不至照顧老師。老師下世了小萱才告訴我說他們註冊結婚了,師生都低調,不聲張。樂先生說我和他是忘年深交,還有「老陳皮」和「小中堂」,都是樂先生給取的外號。老陳皮只比樂先生小幾歲,皺巴巴一張臉像陳皮,人極厚道,學問也好,愛讀《山海經》,八十年代尾過世了。小中堂姓名跟李鴻章只差一個字,樂先生起初叫他李中堂,他說當不起,樂先生於是改叫小中堂。小中堂跟我同齡,台灣大學讀土木工程,留美,收藏中外黑膠唱片一屋子,做建築材料起家,最怕共產黨,一九九六年移民美國,我們還交往,我還叫他小中堂。小萱說小中堂也念舊,至今音信不斷,過年過節還寄禮品,總是管她叫小師母。在小中堂和我的記憶中,小萱永遠是「那個漂亮的姑娘」:夾起長髮,捲起衣袖,臙脂很淡,口紅很淺,眉毛很濃,鼻子婷立,微微一笑一臉漣漪映着柳絮蕩開一池波影。寫〈嘯月軒〉我說小萱是誰樂先生不說我也不問。交往那麼些年了,零零星星她說過她的身世,我聽了也就聽了,從來不多問。謝月眉的花卉她還珍藏不少。早年我勻給她的《歲朝清供》還掛在她台北家的廳堂上。我的文集出版一本她要一本,烏髮集藏到白髮:「真是人書俱老了,」她說。六十年代小萱最愛收集各地旅館和航空公司的行李標籤,小小一張貼紙,像藏書票,印圖畫印招牌,小中堂也愛藏,遠遠沒有小萱藏得多。我只集藏殖民時代老南洋老旅館的行李標籤,我住過的老城幾家荷蘭旅館的都找到了。那時候古玩街懷舊小店小攤都零賣,跟老明信片堆在幾個紙盒裏,隨便挑,也不貴。如今幾乎舊郵票那麼金貴,中環外國人開的舊書舊海報店裏偶然有,一張張鑲在硬紙板畫框裏封上透明膠紙,標價都貴,我不捨得買,有幾回碰到稀世的也動心,聽說都是外國收藏家的舊藏。我手頭一張一九五○年代香港國泰航空公司的行李標籤最難得,小萱也有一張,小中堂沒有,氣壞了。小萱住英國那些年也收藏藏書票,我介紹她認識李儂,李儂帶她到處找,還借了一堆藏書票協會的期刊給她參考。西弗林她喜歡,藏了不少,老威爾遜似乎也賣了一些給她,說她來遲了,好的都在董橋家。我寫〈嘯月軒〉說樂先生過世一個多月後小萱找老陳皮、小中堂和我到嘯月樓吃飯,說她快去英國讀書了,說樂先生在肯特郡還有一所老房子。那是一九七一年秋天。小萱去了不到一年匆匆飛回來,她父親母親出事了,沒人照顧。一九七三年我去了英國她還去不了。七、八年後我快回來了她才再去,說兩老先後下世,香港沒親人了。我沒去過小萱娘家,也沒見過她父親母親。她父親寫的一幅字我在嘯月軒裏倒看過,很像俞平伯先生的小工楷,抄錄歐陽修〈秋聲賦〉,長長一篇字字圓潤,樂先生豎起大拇指說,寫得出這樣好的字,才教得出這樣好的千金!前幾個月小萱來電話說她想給我的文集編索引,先拿《今朝風日好》試試,編了一大半難題都浮出來了,不是想像中那麼好辦。我衷心感謝,也衷心勸她不要花費這股精力。我和老穆嘗試編過一下,太瑣碎太雜亂,根本梳理不出頭緒,黯然作廢。畢竟都是隨筆雜文小品,天生毫無體系,東一句西一句意識流實錄,縱然搜索一遍,疏漏難免,錯配難免,編出來不實用,不如不編,任其閑散。兩三年前不少友朋已然抱怨拙作越出越多,各文題目大半沒法涵蓋文章內容,偶然想起舊日讀到的人與事,追搜半天,漫無線索,非常懊惱:「編得出索引就方便了!」讀的人尚且困擾,寫的人更覺沮喪。此生碌碌無為,注定賣文,落筆一涉舊人舊地舊事舊情懷,依稀記得從前寫過幾筆,合應找來核實細節,一找一個晚上找不到,苦況不輸搜尋失散的故人。牽涉引錄書刊文字的段落更糟糕,原書不在手邊了,明明想起早年引用過,引文藏在舊文哪個角落竟然撈不出來,只好撂下不提。牛津大學出版社謄錄歷年印製拙作的所有篇目,有舊版,有新版,初步收錄了一千六百五十六篇篇名。我傳了一份給小萱看,她看了說大哥你真可憐,寫那麼多,熱鬧像廟會,肩摩轂擊,到哪裏去找你要找的人?真是。小萱比我小幾歲,也六十多了,身體很好,從來嬌小,幾十年了還是老樣子,了不起。豬肉牛肉都不吃,魚蝦蟹喜歡,蔬果往往是主食。健康的人飲食好像都那樣,尤其女的。沈茵這些年也學小萱。她們是好朋友,六十年代在我家相識,老交情了,很難得。小萱常說字畫古玩不必花錢買,想看想玩沈茵家裏多得是,唐宋明清,花香鳥語,要多雅有多雅。其實樂先生留給小萱的好字好畫好文玩也不少,我和小中堂從前最愛輕輕撫拭嘯月軒裏那幾枚清代玉硯,盈掌一小方,有的雕花,有的素身,潤似凝脂,白如瑞雪,樂先生說古時候婦女調臙脂調粉黛愛用玉硯,《西京雜記》裏說「以酒為書滴,取其不冰;以玉為硯,亦取其不冰」。他說在玉硯上磨墨寫小字也是有的,五代前蜀高僧「禪月大師」貫休詩裏說「視事蠻奴磨玉硯,邀賓海月射金杯」。貫休是畫家,是詩人,畫水墨羅漢出名,粗眉大眼,豐頰高鼻,叫「梵相」。樂先生舊藏一件羅漢冊頁還在小萱家裏,萬曆年間小名家白描,十六開,聽說是仿貫休十六羅漢圖。樂先生很喜歡。小萱也喜歡。冊頁收在紫檀書匣裏,匣子鬆脫了,我帶樂先生到上環讓修理木器竹器高手明叔修補,完美無瑕,老先生高興得不得了。小萱在英國讀藝術史,我寫〈嘯月軒〉記錯說她拿了博士,其實是碩士。她說台灣是她的第二故鄉,一九四八年父親母親帶她遷居台北,讀完小學全家才來香港:「落葉歸根,老了不想回四川老家,當然回台灣。」起初住在台北,不久搬去台中,有一年到新竹看上一幢日本式平房,說有花園,有古樹,住了一兩年嫌新竹多風,房子風水好像不太好,人多病,聽沈茵指點搬回台北住公寓高樓,看朋友也方便,心中歡喜,氣色大好,回復康健,收了幾個學生教英文。小萱英文好極了,中學讀香港英校,大學讀英語系,還有樂先生一位英國朋友課外訓練她,留英留了好幾年,英文寫得更地道,講得更順溜。小萱台北寓所離台大不遠,環境清幽,有一回我去看她,她說沈茵給了她一張清代灑金宣紙,備了筆墨要我給她寫「忘憂居」三個八分字。「忘」字「居」字筆劃少,「憂」字筆劃多,三個字配得好看不容易,我練了好幾遍才寫上去。那回偏巧沈茵替我請台北印人刻了一枚印章,鈐在舊宣上還算雅緻:題字不鈐印章總嫌素了些。小萱的萱字是萱草的萱,古人說萱草讓人忘憂,也叫忘憂草,唐人詩裏「愁夢全無蝶,離憂每愧萱」。室名「忘憂居」取得好,小萱說古玩店裏見過一塊木匾,題了「忘憂」,缺了「居」字,意思不一樣,字又不好,不敢要。她家陽台上種了三四盆萱草,是多年生草本植物,葉子像柳條,像披針,有一盆開了花,橘紅色,很靈秀,她說有的橘黃色,也清雅,俗稱金針菜,都不香。說是新竹帶到台北養的,新竹種在花園裏種了八九株,挑些旺壯的帶來台北轉成盆栽,長不高,花葉倒開得可人。


【短文朗诵】銀河鉄道の夜・蠍の火



  沪江网是08年注册的,不过这两个月才用起来。每年一度的日语朗读大赛开赛了,我也凑个热闹,顺便在博客也发一份。

  因为过两天要回国的关系,没什么时间准备,选了童话《银河铁道之夜》中的一段匆忙录好了。练习的时候老是读着读着被口水呛到,到最后嗓子也毁到不如第一遍的效果……几处发音问题我自己有注意到,今后慢慢改吧。毕竟这是第一次朗读短文呢。原文有被我删减两句,音频一共是3分钟。原文和翻译部分都摘自网络。



    

 「あれは何の火だろう。」ジョバンニが云いました。

 「蝎の火だな。」カムパネルラが又地図と首っ引きして答えました。
 「あら、蝎の火のことならあたし知ってるわ。」
 「蝎の火ってなんだい。」ジョバンニがききました。
 「蝎がやけて死んだのよ。その火がいまでも燃えてるってあたし何べんもお父さんから聴いたわ。」
 「蝎って、虫だろう。」
 「ええ、蝎は虫よ。だけどいい虫だわ。お父さん斯う云ったのよ。むかしのバルドラの野原に一ぴきの蝎がいて小さな虫やなんか殺してたべて生きていたんですって。するとある日いたちに見附かって食べられそうになったんですって。さそりは一生けん命遁げて遁げたけどとうとういたちに押えられそうになったわ、 そのときいきなり前に井戸があってその中に落ちてしまったわ、もうどうしてもあがられないでさそりは溺れはじめたのよ。そのときさそりは斯う云ってお祈りしたというの、
 ああ、わたしはいままでいくつのものの命をとったかわからない、そしてその私がこんどいたちにとられようとしたときはあんなに一生けん命にげた。それで もとうとうこんなになってしまった。ああなんにもあてにならない。どうしてわたしはわたしのからだをだまっていたちに呉れてやらなかったろう。そしたらい たちも一日生きのびたろうに。どうか神さま。私の心をごらん下さい。こんなにむなしく命をすてずどうかこの次にはまことのみんなの幸のために私のからだを おつかい下さい。って云ったというの。そしたらいつか蝎はじぶんのからだがまっ赤なうつくしい火になって燃えてよるのやみを照らしているのを見たって。いまでも燃えてるってお父さん仰ったわ。ほんとうにあの火それだわ。」


  “那是什么火?”焦班尼问。
  “是天蝎之火吧。” 柯贝内拉又捧着地图不停地查看。
  “啊,要是天蝎之火,那我知道啊。”
  “天蝎之火是怎么回事啊?”焦班尼问道。
  “蝎子被烧死了。爸爸讲过好几次了,说那团火至今还在燃烧呢。”
  “蝎子是虫子吧?”
  “是的,蝎子是虫子。不过是好虫子,我爸爸说过的。从前,传说在巴尔都拉原野上有一只蝎子,专捕杀小虫子吃。可想不到有一天,它遇上了黄鼠狼,险些被 吃掉。蝎子不顾一切地逃命,眼看就要被黄鼠狼抓住的时候,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口井。它掉了进去,可是怎么也爬不上来了,眼看就要被水淹死的时候,它开始这样 祷告起来:‘啊,迄今为止,我不知吞食了多少生命,而今怕被黄鼠狼捉住,竟逃得这么狼狈,但终于还是落到了这样的下场。啊,我已经没有救了。我为什么不乖 乖地让黄鼠狼吃掉呢?那样的话,它也许会多活一天。请上帝洞察我的心意吧!下次不要这么白白地放弃这条生命,为了大家能够真正幸福,就请享用我的身体 吧。’据说蝎子就是这么说的。说完,蝎子就看见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化作了一团红彤彤的火焰,照亮了夜晚的黑暗。爸爸说过,这团火焰至今仍在燃烧着。没错, 那团火焰肯定就是天蝎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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