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oWHY 人生苦短,爱生活,爱唧哦歪

2013-10-27

By Hedgehog's Parchment

douban

doubanclaim34eb2ae3d12394ba


2013-10-27

By Hedgehog's Parchment

柬埔寨(一)

金边虽然是首都,不过除了皇宫也没有什么景点,皇宫受印度教和佛教影响,建筑风格很有东南亚风情。

DSC_1127

Phnom Penh, Cambodia, 2013

Phnom Penh, Cambodia, 2013
建筑外除了造型可爱的狮子,最常见的就是萨迦(Saga)蛇妖,掌管雨水

Phnom Penh, Cambodia, 2013
舞厅(dancing hall)

Phnom Penh, Cambodia, 2013
女生衣服一星期七个颜色,可以根据颜色区分日子,有点日本的水曜日,火曜日的感觉

Phnom Penh, Cambodia, 2013
月光大厅(moon shining hall),看到这里你可以知道魔兽世界的暗夜精灵从东南亚取材了多少

Phnom Penh, Cambodia, 2013
银殿旁边的莲花台中有些有鱼,手放在里面他们会来咬你的死皮。夜市里面也有咬脚皮的

Phnom Penh, Cambodia, 2013
银殿可以进入参观,不过要脱鞋,里面是各种金银制作的佛像

Phnom Penh, Cambodia, 2013
这个也很常见,其实跟我们佛教故事中的孙悟空有类似出处。

Phnom Penh, Cambodia, 2013
钝叶婆罗双(pentacme siamensis),佛教圣树

Phnom Penh, Cambodia, 2013

Phnom Penh, Cambodia, 2013
金边剩下的景点寥寥无几,有解放碑,是个大转盘,但是没有任何交通红绿灯和标志,一种自组织式的交通方式

Phnom Penh, Cambodia, 2013
神奇的交通工具

Phnom Penh, Cambodia, 2013
新鲜椰子3/4dollar,味道也没什么特别的


2013-10-22

By Asiapan Talks

隨堂(董橋)

隨堂

2013年10月20日

星期六午後秋陽似酒,辭出羅便臣道李大哥寓所我散步經過西摩道,斜坡還在,舊廈杳然,顧小姐硯香樓影子都不見。拐一個彎,衛城道依稀相識,幾株老樹幾級石階也無恙。堅道比從前繁旺,斜陽碎影裏黃凱老先生舊居不見了,管先生住的唐樓建了超級市場,我住過的大廈還在,躲在幾間時麾店舖中間,門洞黑糊糊,守門的老人坐在鐵閘邊打盹:「丹心惟共一燈紅,四海無人識此翁。射虎斬蛇都不得,衰年始信百無功。」

李大哥剛才抄給我看梁鼎芬這首七絕,民國六年寫的,清朝倒塌,遺老落寞,字字懺悔,句句悲愴。我們都老暮了,李大哥轉眼像從前的黃老先生,一臉老人斑,人瘦了些,氣色大好,喜歡梁鼎芬的詩和字,信札詩箋藏了一盒子,還有一幅小中堂。那時候硯香樓裏幾位前輩談天常常談起梁鼎芬,光緒六年進士,散館授編修,中法戰爭疏劾李鴻章六可殺,降為太常寺司樂。張之洞督粵他是廣雅書局首任院長,康有為在上海設強學會他參議章程,變法時期又毀謗康梁,參與張勳復辟。梁鼎芬是廣東番禺人,字星海,號節庵,黃老先生珍藏一柄詩扇署星海二字,鈐節庵小印,很雅致,書法帶瘦金風姿,老人們說他小字比大字挺秀。張紉詩先生宜樓書房裏我見過梁鼎芬兩頁詩稿,塗改甚亂,行草還是很可觀。張先生在意的是梁節庵的詞不是詩,《欵紅詞》我在宜樓翻過,印紅字,小版心,大開本,漂亮極了,梁基永新文集《故紙寒香》壓卷一篇〈欵紅〉寫了這冊集子,我找了幾十年碰不到,印得不多,稀世了。張先生說梁鼎芬信札也寫得好。從前希白先生在報上寫梁鼎芬的風趣,引錄節庵寫給端方弟弟端仲綱一封詩簡,說作詩甘苦,論清末詩家,有趣極了。梁鼎芬說寶熙寶二爺「人好,事母孝,待朋友情長,讀書多,收藏亦富,皆其長處,惟於詩一無所解,京朝士夫多如此,不足怪,不止寶二爺一人也」。李孺旗名寶巽,梁鼎芬稱他李大爺,說「此人最好,惟心氣粗浮,不求甚解。試示以詩,渠必曰這兩句好,試問好在何處,渠亦不解,因渠尚未過心也」。著名詩人易順鼎字實甫,號哭盦,祖籍湖南,光緒舉人,官至廣東欽廉道,袁世凱稱帝他出任代理印鑄局長,諂事袁世凱公子袁克文,詩詞駢文都講究。梁鼎芬信上稱這位易老五叫「易小姐」,說「晦若謂其人如蕩姬佚女,色藝冠時,可謂推許盡致矣。小姐好脂粉,故詩中有此氣,此語小姐聞之最樂也」。晦若是于式枚,跟梁鼎芬是同年,國史館副總裁,譯學館監督,充任李鴻章隨員赴俄祝賀俄皇加冕,也出使過德國,清室覆亡,居青島,一九一五年患霍亂症死於昆山舟中。梁鼎芬信上提到伯嚴陳三立最是敬畏,說近來病中「作詩甚多,昨夜始成一首,係簡伯嚴者。此公是大敵,眼睛又識貨,不可隨意也」。陳三立是散原老人,同光體主將,詩多僻詞拗句,深奧艱澀,是書畫家陳衡恪和史學家陳寅恪的父親。陳衡恪畫很好,早年老一輩人都喜歡,家裏都掛,一九二三年辭世齊白石悼念他說「君無我不進,我無君則退」。蘇富比今年秋拍有一幅陳衡恪落槌價港幣一百六十萬,畫十八隻螃蟹,取黃庭堅詩句「編蒲束縛十八輩」,是齊白石請他畫的,寫了白石上款,有名作家梁斌題跋。李大哥隨堂大廳上也掛陳衡恪山水,說是他姑姑留給他的,長題,字像吳昌碩,帶篆籀筆法,行氣欠佳。姑姑留給李大哥那些剔紅香盒也名貴,好幾個都寫大明嘉靖、萬曆年款,雕龍雕鳳,大哥嫌帝王氣味太濃。香盒他喜歡雕花果,雕仕女,雕荔枝,家裏好幾個,梅花只有一個,說極稀罕。我找了多年才找到一個,盒蓋盒底各雕一株梅花,跟大哥那件幾乎一模一樣,真好。陳衡恪的《北京風俗冊》早年看熟了,姑姑珍存的兩張風俗畫大哥裝了小鏡框掛在書房裏,時麾人物畫得一點不惡俗。陳衡恪二十七歲帶了弟弟陳寅恪到東京留學,跟魯迅和弘一法師李叔同交厚。陳衡恪是齊白石的恩公,勸齊白石革新畫風,帶齊白石作品到日本展覽,一夜揚名。大哥常說沒有陳師曾也許就出不了齊白石了。六十年代在龔老太太家我還見過陳衡恪畫的達摩像,一襲紅袈裟紅得耀眼,老太太供奉了幾十年,晨昏三炷香,說是越拜越心安。沈葦窗先生拍了照片送了一張給我,找不到了。龔家那件弘一法師手抄朱筆小楷經文也漂亮,乾隆舊紙,小小一張,南來路上鏡框破裂沒再配,杏廬先生家裏找出楠木畫框重新鑲好了,龔老太太千謝萬謝回送弘一一張印譜給杏廬。那年是一九六八戊申猴年,杏廬的本命年,他趕緊拿去裱起來掛在床頭保平安。弘一法師一字一印從來討人喜歡,硯香樓裏樓上樓下每一間房間都掛一幅「南無阿彌陀佛」,有的很大,有的很小,顧小姐說是戰前南京上海託人搜求,集藏十多幅,朋友要走了幾幅,留下幾幅家裏掛:「這樣的書法近現代只數弘一一人,」她說,「遠宗北碑,近師八大,圓渾淳樸,一點鋒芒圭角都沒有,一心求恬靜,求清朗,看了舒服。」早年跟着幾位前輩到硯香樓受教的年輕人只有李大哥和我,我去了英國就剩李大哥了。大哥比我大幾歲,他台大畢業那年我剛進成大。我們在陽明山上袁舅舅的萱園相識,他那時候在逢甲教中學,理科是本行,文史也卓越。我讀大二那年大哥回香港結婚,大嫂師大畢業,也是香港去的,讀國文系,樣子跟早年電影明星白露明很像,八十年代我英國回來沒幾年大嫂病逝。他們沒有孩子。九十年代大哥跟台灣生意做得大,常去台北,現在的李大嫂是那段時期續的弦。李家是江浙世家,山河易幟各房分批南來,小輩都送去台灣讀書,歸姑姑看管。李大哥帶我去過台中姑姑家,好大一所紅磚房子,樓上租給一位武官一家三口,姑姑姑丈住樓下,一堂紅木家具,滿室字畫古董,風過處隱隱飄着檀木的香氣,印象很深。聽李大哥說他姑丈是留美的經濟學家,高高瘦瘦衣着整齊得不得了,一頭白髮梳得油亮,在南京國民政府裏當過官,宋子文稱讚他一口美國英語很動聽。姑姑比姑丈矮多了,嬌小溫文,花白的鬈髮剪得很短,長年穿旗袍,國語帶京腔,聽說在北平讀書,書畫文玩熟得很,也畫國畫,好像拜過溥雪齋做老師,大哥的隨堂小走廊掛了一幅姑姑畫的花果扇葉,工筆規整,設色淡雅,簪花小楷也娟麗,地道閨秀手筆。李大哥說他從小跟姑姑最親,姑姑也最疼他,心愛的藏品臨終都傳給他:「辭世那年是米壽,清貴一生!」我和大哥這一代人還輕輕沾了舊時月色一絲清輝,也算福份。大哥說姑姑這樣的民國女子如今也許只剩張充和和楊絳。張先生的書法大哥最喜歡,大陸拍賣會上幾次競投幾次買不到,平日牽念總愛翻翻舊書刊找來重溫,《牡丹亭拾畫.叫畫.硬拷》那冊工尺譜我做了電腦原大掃描版給他,他找了裱褙店裱成原作大小的冊頁,李大嫂說大哥每回翻看好幾個時辰,一點不厭倦。從小看字,大哥看多了眼格大。眼格是眼界,魯迅談作文秘訣說作家的孩子們從小看慣書籍紙筆,「眼格也許比較的可以大一點罷,不過不見得就會做」。大哥說他不會寫字,只愛看字,歷代書家書法他說有些合他心意,有些看不出好在哪裏。那是章回小說裏說的眼乖了。眼力好叫眼乖,《水滸傳》一個莊客看了那人一眼,認出像東村頭會粘雀兒的王小二,李逵說「這莊客倒眼乖」。《西遊記》裏說:「行者眼乖,接了茶盅,早已見盤子裏那盅是兩個黑棗兒」。張充和先生的字大哥說未必人人會看,愛看:「一些名家的書法也那樣,有人稱讚,我看着倒有點俗氣,像賬房先生的字。」他說梁鼎芬書法蠻好,文人氣息濃,似乎比陳衡恪的字好看,功力深淺不知道,橫豎好看。大哥性情中人,說話不繞彎子,說是爺爺教的。「隨堂」也是江浙老家爺爺的齋名,三代傳衍,老匾金字都漫漶了。齋名「隨園」,袁枚而外清代還有好幾個,「隨堂」我沒見過。「隨」字好,不待雕琢,但求自然,事事隨心,隨緣,隨興。


2013-10-19

By 从来不曾明白过

我是个懒汉

1. 今天晚上终于(因为大J嘱咐我一定要带手电筒因为常常会停电。结果我来了两个月一次都没有碰上过停电,于是我每次看到手电筒我都会想对它说,怎么没停电,哼,怎么没停电)停电了。

坐在小旅店的院子里乘凉。我跟旅店小青年Emil一起发明了一个游戏。

轮流用电筒照地上的一个瓶盖儿。照到一个算一分。

才照到2:1,我们就发现,一转身,无数的瓶盖在那儿呀!于是作罢。

后来星星出来了。

游戏又可以玩了。轮流用电筒照天上的一颗星星。照到一个算一分。

才照到1:2,我们就发现,一转眼,无数的星星都出来了!于是作罢。

真是一个好游戏啊。特别是照星星这个部分。你必须要在太阳刚落下山去不久,天开始擦黑的时候开始玩,而且要抓紧时间玩,要不然一会儿繁星卷着银河出来,所有人都要赢了!
以及待会儿等蚊子们都出来了,还可以改成拍死蚊子!!!!!!!!!!!!!!!!!!!!!!!!!!!!!!!!!!!!!!!!!!!!!!!!!!!!!!!!!!!!!!!!!!!!!!!!!!!!!!!!!!!!!!!!!!!!!!
(请根据这里感叹号的数量,再乘以100,脑补我的四肢上被蚊子咬的包的个数以及我对它们的仇恨)

于是Emil开始玩我的手电筒,然后装不回去了。然后又终于装了回去。

我并不是想写现代诗,只是生活以这种现代诗的调调真实发生了。这种时候我总是为自己以这么少的法语却可以进行这么“深层”的交流而感到得意^^。说到这个就想起来今天骑车回来的时候一群小男孩在桥上跟我打招呼,总是Bonsoir Bonsoir说得我烦了,于是我使劲调动了一下我会的少得可怜的单词,然后没有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Bonsoir Garcons~! 其中一个小男孩也没有很有礼貌地回敬我Bonsoir, fille~! 这个不知为啥让我觉得好好笑。笑了好几大步之后才想起来把自行车停下来转过头去义正言辞地向他们说道,je suis par fille, suis madame!

昨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我住的圆形小屋的屋顶上有个动物爬来爬去,一会儿做圆周运动,一会儿沿直径移动。我很是不安,我总幻想要是这只动物太重了,木料屋顶撑不住塌它下来,万一它很丑把我吓到了怎么办。。。
于是今天我就给Emil画了一个圆形小屋,并且画了一个小怪兽在上面爬来爬去。Emil一看就明白了,安慰我说啊,那不是别人,是熟人小喵。原来就是叫mushy的那只狗娘养的小喵!我并不是在骂他,他真的仿佛是一只狗在带着的。他们这里的小汪小喵好搞笑,一共有4只,3狗1猫。然后我有一天指着一只狗狗问,他是fille还是garcon,Sally告诉我是garcon。然后我指着另一只,这只呢;也是garcon。然后我指着大的说,这是总是fille了吧,看样子是他们的妈呀;不不不,它也是garcon。那小喵呢;也是garcon。看来母的都送人了?!然后又有一天,我看三只狗狗追追打打好开心啊,于是我指着那两只打闹的小的说,这两个是兄弟吧;不是的,他们只是远亲呢。后来最小只又去追逐最大只了,于是我抱着最后的希望问到,那这个大的总是小小只的爸爸了吧;不是呢,他们也是远亲呢。我顿时陷入了一种比鱼丸粗面还要绝望的境地,转而又对自己进行了一次富有这么多信息量的法语对话而感到心满意足。

可是也许我的理解是错的,但就算是错的,也错出了一种荒诞感,
就像我因为本人非常八卦,常常就把他们说的理解错了,制造出非常开心的八卦来。女孩子里最大的那个叫Mariam,也叫Mamu。我觉得她长得很好看。做的饭也好吃。看到Emil的无名指上戴了戒指我自然就问他这么小都结婚了?他说还没有,只是要结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我就以为他们在说他未来要娶的Mariam,于是我就很八婆地开起他们的玩笑来,诸如把Mariam叫做 Madame Emil之类的。。。Emil就只管在旁边略微害羞地笑啊笑的。他越是笑,笑里越是有点害羞,我就越是深信不疑这个八卦,并且觉得好可爱。后来会法语的美国助手Shea回来告诉我不是的,Emil的小女朋友在首都Ouaga呢。今晚我在吃饭的时候Emil介绍了一个新来的姑娘给我认识,用的是一个没有听说过的词。见到这个叫Nina的姑娘之后,八卦之神让我猛然领悟了那个词的意思,一定是女朋友呢!于是我两眼发光使劲跟Nina姑娘握手套近乎,然后又开始开玩笑来着,Emil又在旁边笑啊笑的。可是问到后来,这个姑娘并不是从Ouaga而是另外一个没有听说过的地方来的。跟我的情报部一致呀。可是管他的,就算是理解错了的八卦,也很提神呀。

说完八卦转而回来再说小喵可不可以呢。
我刚来的时候,这只小喵刚出生没几天。瘦小到让人好想摸。可是Shea提醒我他身上多半有跳蚤之后,我就只得把我的咸猪手深深地藏住了。他每天都很饿。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他闻到香就会跑过来(狗狗们反而不会,到底谁的鼻子好呀。。。)可怜地对我们叫啊叫的,大爷我们有时候就会赏他口饭吃。但是他视力很差的样子,经常需要我们指啊指半天才能看到我们摆到地上的一坨白饭;但除非太饿了他其实不喜欢吃饭,常常对大爷我们摆到地上的一大坨白饭置之不理的,原来他喜欢吃荤!Shea给过他鸡肉,他吃得好香。可是我总是有心理障碍似的,很不情愿把鸡肉给小喵吃。是的,我也很饿。更重要的是,我总觉得喂喵吃鸡肉我脑袋里总会出现喵追着鸡跑然后把它直接吃了的画面。我知道这个联想不理性,然后我自我解释到可能因为这里的喵和鸡生活在一起每天在一个院子里跑来跑去,所以我这么联想而且觉得给喵吃鸡肉怪怪的——可是人也跟他们住在一起,人吃鸡我就没有联想那种捕食的画面呢。然后我又自我解释到可能因为喵比鸡小所以喵吃鸡让我那么联想并且觉得怪怪的——可是人也吃牛啊,我也不会看到一个人吃牛肉就联想一个人追着一头牛然后残忍地宰了他病直接吃了的画面呀。不管怎么样,之前有天Josias指着院子里我画过的那只山羊问我要不要吃羊肉,指着那只有点瘸腿的鸡问我要不要吃鸡肉,然后我有一天饿了果真看到那只鸡呑起了口水的时候,我真心考虑过要不要变成一个素食主义者算了。素食主义考虑者今晚可是又吃了整整大半只自行车鸡仔。喵又过来叫了。他估计跟我当时一样一整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吧!是的呢,我忙得废寝忘食都没时间吃东西呢!!我现在终于是吃饱了。可是喵并没有。Sally抱着她的Toe也过来吃开了,喵就又跑过去喵Sally了。非洲贫穷苦难的小猫真是很可怜啊。我正这么想着,突然出现了一只小青蛙。mushy冲得就过去了!然后跟其他大洲上广大的喵远亲们一样,玩起了按住放开按住放开的游戏。放开的时候小青蛙(其实也有可能是一只巨大的跳跳虫)跳得好高,并且还伴音效,小喵开心得把贫穷饥饿都抛在了脑后。这可比毛线团儿什么的没灵魂的东西好玩儿多了呢。这才是真正的玩家精神呢,孤独的,男的,爸妈不知道在哪里的,只有三只男的互为远亲的狗亲戚的,每天都饿到不行,昨天晚上跑到我屋顶上去玩的,两个月前萌到让人融化,现在长得好快长大了好多但依然还是算萌吧,的小喵!冲啊!冲啊!

看小喵玩儿青蛙的吃晚饭的时候,我还第一次意识到台灯为什么要有灯罩。想用手电筒照着我的食物,怎么放都不合适。后来发现,光线朝上,旁边用瓶子支个盘子,我的简易台灯就完成了。

另外那几只汪在那里叫得好不热闹,我实在忍不住技痒在那里学狗叫。我也觉得我学得超笑的,不过以前从来还从来没有蒙骗到过汪本人。可是今天那只叫Bobby的大狗听到我的叫声怔住了,然后闻声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他被我蒙到了!!哈哈哈,这只乡下狗狗没有见过世面居然被我的叫声蒙到了!哈哈哈。。。针对动物们说这种不PC的话有种舒畅而诡异的喜感。

另外,我今天还第一次当了一把blonde!首先这里的人管白人叫Tubabu,就是whity的意思。然后中国人和白人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颜色浅的就都是白人。于是小孩子们经常Tubabu Tubabu此起彼伏地叫我。今天遇到一个放学回家的小女孩儿。应该是个认真学习的好学生,她操着很有点法国味的法语跟我说Bonsoir la blonge。我不懂什么是la blonge,她说您就是la blonge,然后我决定把这个词理解为blond,因为可能在学校里老师教他们说,Tubabu呢,就是blond呢。活活活活活,我是个blond,好笑人哦。

2. 看看,可以早下班的一天,心情多么好!这趟一个深深的体会是我是一个懒汉。
对于一个懒汉来说,一趟出行中同时实现工作和旅行这两件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懒汉以前其实真没怎么累过。这个懒汉以前没事也在床上躺着。不过睡睡也就醒了,醒了再睡也就又醒了,再睡也就睡不着了,再躺也就觉得无聊了。可是这次真是被累到了。周末在有空调和热水澡的城里旅馆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重复次数早已经超越个人最高记录了。就算最后终于醒了,还是可以继续躺着呀。而且一点也不勉强,一点也不无聊。以至于旅馆里跟我相识的Saffe跟Seidou都曾经在周六的中午打电话到房间来询问,Wenbo你还好吧?!下次如果有人旅行到这里本地人民问说,听说你们中国人都很能睡是不是真的呀,那一定是我的朋友Saffe和Seidou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吧!于是我哪里好玩的地方也没有去,我没有真正的游记可以写。

3. 不过其实,认识自己的旅程也是很有意义的旅行吧。除了以上懒汉的独白,我还认识到I’m impatient, I’m emotional, I’m naive, I’m direct, I’m SO NOT a born manager material. 可是我真的在很努力,要变成一个更好的human being呢。这样一个标准是不是可以让我够格加入星际迷航的企业号呢。

4.我最近看了星际迷航电影的10, 8, 3.
我本来也还是想从1开始看的。可是打开1分钟我就变卦直奔10了。
我想我是被好莱坞现在的视觉效果给惯坏了,我真是讨厌老科幻那种假假的视效啊。我真是个肤浅的人啊。
并且我还讨厌老科幻里每个船长都是那种旧皮鞋一样的广播员声音。我好想看Gravity啊。

这三部里最没意思的是3. 虽然基情保住了,可不朽灵魂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倒是喜欢Kirk儿子那个情节。一个心急的科学家求好心切,为了使得造星计划不用等几百年再实现,加入了有争议的成分,导致新造星极不稳定,最后变成了一个大型爆炸武器,还招来想学习武器制造的clion将军。

8还行。我喜欢博士10年后说的那句,don’t try to be a great man, just be a man。博士性格的设定是蛮有意思的。懒汉+色狼嘛。因为他说他造那个飞船的目的是能赚到钱然后到一个岛上去躺着,旁边都是美女。作为一个懒汉+小色狼 我真是心有戚戚呀。不过spock他们星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观,就像它改变了整个人类的前途。人们不再打仗我再争斗,“当他们认识到他们在这个宇宙中不再是孤独的,他们团结起来,他们不再追求金钱、地位、权力,他们以进步作为目标,要变成更好的人。” 个人觉得这也有点太乐观了。如果找到我们的外星人是敌人,其实倒还有可能促使人类团结起来。可是如果是spock他们星人这样友善的朋友,不知道会怎样呢。

三部里我最喜欢的其实是10。虽然情节有很多槽可吐,可我喜欢自己面对自己这个主题。而且还很巧妙地安排了船长和Data都遇上类似这样的情况。可能因为我自己骨子里有点基因决定论,所以当新藏跟船长说我是你的镜子,你如果在我这样的环境成长你会跟我做一模一样的选择,所以我就是你,我的恶也是你的恶,的时候,我好为船长担心啊。可船长沉默片刻后说的那句话好精彩啊,我也是你的镜子,看看我,你也可以选择像我这样啊。这个片子里的环境决定论很有点极端我觉得,让我不得不想到最后一季在这里看不到的老白同志。不过船长这话一出就变成了多么激励人心的意志决定论了啊。电影结尾,Data壮烈牺牲了。看得我被震到了。Data同学具有良好的幽默感。而且他才是不断追求进步的非有机物人类的代表吧。嗯,是的,这一部让我第一次觉得人跟机器人的界限是这么地模糊(或者说相互形成的类比是这么的完美)。机器人可以是非有机体的人类,而人类何尝又不是有机体的机器人。我觉得以前看的关于机器人的好像都在讨论机器人跟人的关系,奴役、反抗、敌对、或者和谐相处~ 我喜欢这里的这种讨论,是比edge runner里最后那简单的一拎救人要更耐心细致的关于真正人性的讨论。

要变成更好的人类,是不是应该要先定义一下什么是好的人类呢。我这天受到一条常常都会看到的那种什么什么女人认为男人最应该具有的三个个性的微博的影响,考虑了一下人类身上的哪三个品质在我看来是最重要的。我的第一反应是男女都一样,最重要的三条是善良,有趣,和有幽默感。如果有人认为幽默感和有趣是一件事,那好嘛,那我就只有两条,善良和有趣。不过我近来在工作中越发意识到了理性的重要性,所以我还是加上第三个,理性吧。男生女生好像又是有点不一样的。非要说的话,我觉得男生的是勇敢,女生的是独立。所以以这四条为标准,我回想了一下我认识的人。你们猜谁的综合得分最高?我才不要告诉别人,这是我的秘密,我的巨大激励。

5. 电终于来了。我心里有一丝丝的可惜,因为我原本在想停电的夜晚,简直是坐在原地抬头看星星的好日子啊。可是转念想到我可以回到屋子里去躺着,我又觉得真好,等下次停电再去看星星嘛,今天先躺着。

是的,这是一个懒汉的日记。

6. 另外,需要idea的时候,illegally地想想大J以及他如何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lol,就会有好idea了^6^.


2013-10-18

By 查呢

南非札记之六:总统也爱告记者

这两天,南非各大媒体都在关注该国史上索赔金额最高的两起诽谤罪诉讼案件。索赔金额有多高呢?足足五亿元南非兰特(约合人民币约3.2亿元)!诽谤案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南非最知名的两份报纸,Mail & Guardian和 Sunday Times。他们被自己的报道对象告上了法庭。

事情的起因是,Sunday Times在2013年3月发布的一篇调查报道揭露了南非最具权势的古帕塔斯家族(Guptas Family)向南非航空某高级官员行贿的故事。几天后,Mail & Guardian跟进报道,将古帕塔斯家族和南非航空一笔十亿订单的内幕交易公之于众,并在行文中援引了Sunday Times此前的报道。

4月,古帕塔斯家族以诽谤罪将Sunday Times和Mail & Guardian告上法庭,分别索赔5亿兰特。古帕塔斯家族认为,Sunday Time报道所揭露的贿赂事件是“错误且诽谤的”,Mail & Guardian的报道则通篇诽谤,“蓄意使读者认为古帕塔斯家族是不诚实、腐败且虚伪的”。

面对诉讼,两大媒体的态度很坚决。Mail & Guardian主编Chris Rope表示,高达五亿兰特的索赔实在是滑稽可笑,这使得诉讼本身更像是威胁而非寻求公正。Sunday Times编辑Phylicia Oppelt则表示,该报非常欢迎在法庭上公开为其文章辩护,他们相信这样的辩护会使古帕塔斯家族在南非从事的种种勾当更为世人所知。

这自然不是Mail & Guardians或Sunday Times第一次遭遇诽谤起诉,但索赔金额已远远超越历史记录。实际上,南非媒体遭遇的诽谤案件的数目不甚枚举,但索赔金额一般不会超过25万兰特。至于把他们告上法庭的名誉受损者,自然都是其监督/批评报道的对象,其中也包括南非现任总统祖玛。

好玩的是,贵为总统的祖玛,非常爱告媒体诽谤。据不完全统计,2006年至2010年期间,祖玛已向Sunday Sun、Star、Citizen等南非媒体提起14起诉讼案件,索赔总额达到6000万兰特(约合人民币37万元)。

不过,爱起诉媒体的总统祖玛也非常爱撤销诉讼。2013年初,祖玛起诉Rapport和Sunday Sun的两起诽谤案因其未按时交纳诉讼费用而撤销。2012年10月,祖玛还撤销了一起索赔金额500万兰特的诽谤诉讼。在漫画家Jonathan Shapiro在一组卡通漫画中,祖玛在其幕僚按倒在地的“正义女神”面前,解开了裤腰带,祖玛认为其严重损坏了他的形象。

按其发言人的说法,虽然总统祖玛认为一些媒体报道“蓄意向非洲男性投射极其消极的轻浮、偏执、种族主义的阴影”,这令祖玛及其同僚蒙羞,但是出于社会和谐和国家建设的全局考虑,祖玛还是决定撤销这些案件。

当地媒体News24在评论文章中清醒地指出,祖玛不停地起诉和撤诉媒体,其实并非出于对其名誉的关心,而是作为警示和恐吓媒体对其内容进行主动审查的政治策略。

或许是总统祖玛的政治游戏带来的示范效应,或许是由于“最完美宪法”提供的法律庇护,南非媒体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其报道对象告上法庭。虽然许多针对媒体的诽谤诉讼都是被监督对象的无理取闹或“绝地反击”,但有时也的确是由于媒体在处理报道细节时的不谨慎。比如,一家名为Citizen的南非报纸就在一起诽谤案件的一审中被判支付20万兰特的名誉损失费,经申诉,二审裁决将索赔标准降至15万兰特。

Citizen中枪的原因是,在2003年的一系列监督报道中,使用“罪犯”和“杀人犯”形容一位曾被判谋杀罪、但在2001年经“真理和调解委员会”特赦的高级警官候选人。原告认为,“真理和调解委员会”的决议已经洗清其“杀人犯”的污名,Citizen在报道中继续使用属诽谤。(不是很懂这里的法律问题,难道已经被法庭判有罪后,特赦后就没罪了?)

话说回来,在读过这些针对媒体的诽谤案件的报道原本后,我不得不向南非媒体同行投以敬意。在南非这片腐败横行的土地上,记者往往先于检察机关向公众揭露高官的巨额贪腐或官商间骇人的钱权交易。他们的眼睛不仅时时盯着总统和高官,也注视着这个只有20岁的年轻政权的每一个齿轮。我们所畅想的“媒体公器”,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


新闻业务笔记:

2000年初,Sunday Times时任调查报道部负责人Jocelyn Maker和调查记者Mzilikazi wa Afrika共同开发了一套“精确核查”(accuracy check)工具。这套“精确核查”至今仍被Sunday Times所有记者使用,它不仅帮助记者健全和完善故事,也在很大程度上避免记者在报道刊发后背上道歉的负担或诉讼的威胁。

十余年过去,Mzilikazi wa Afrika已成为非洲调查记者论坛2013年轮值主席,在为《调查记者媒体法手册》作序时,他贡献出了这套“精确核查”工具:

- 你的故事的背景是什么?

- 你信任你的信源吗?

- 所有的名字、数字、百分比、日期和年龄是否都拼写正确?你是否确认所有事实的准确性?

- 你能否确认直接引语与你的笔记没有出入?

- 你对故事的准确性和视角是否满意?你是否平衡了所有利益相关人的观点?

- 你预见了哪些潜在的法律问题?

- 你的报道是否受到被诉的威胁?你是否希望对报道进行法律检查?

- 最重要的,你是否掌握报道涉及的所有主张/断言的全部证据?你能否在法庭上站得住脚?是否能在法官面前为你的报道辩护?

(摘自《FAIR Legal Guide for Investigative Journalism 2013》)


← Before After →